原来你是这样的青海

原来你是这样的青海

来源: 中国日报网
2024-04-30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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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影视剧纪录片中心与青海广播电视局联合摄制的人文旅行纪录片《行走天下第2季-青海》在CCTV-9纪录频道开播。整个五一小长假期间,观众足不出户,就可以去到诗与远方。

《行走天下》是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影视剧纪录片中心策划并倾力打造的纪实类人文旅行节目。节目延续《行走天下第1季-草原》的样态,以行者体验、探访的方式,深入到青海八个市州及100多位青海人的生活现场、工作现场、新闻现场及心灵现场,为观众呈现出一个大美青海之外的,更加丰富、立体的青海。

作为《行走天下》“省区系列”的第一季,《青海》全片共10集,每集25分钟,分别为“家园”、“天路”、“诗意”、“清能”、“望天”、“传承”、“欢庆”、“姐妹”、“盐湖”、“坚持”。行者除了去年参与《草原》行走的柳亚鹏、吴丹、王瑶洁、陈悦源外,本季又增加了谭文颖、胡筱两位新面孔。145天、6万公里,行走在青海70多万平方公里的山海、荒原、湖畔、林间,与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藏族、土族、蒙古族青年对话,六位行者带我们发现了——

一个不仅有青海湖,还有翡翠湖、托素湖、流星余迹湖的青海;

一个不仅有盐,还有电的青海,不仅有黄河上的水电,还有遍地光伏不仅遍地光伏还有遍地光伏羊的青海;

一个不仅有“王爷的后代”的青海,还有云南女婿、浙江商人、山东馆长、北京大妞、甘肃夫妇、贵州四川山西陕西东北工程师的青海;

一个不仅有那达慕、纳顿节的青海,还有国际公路自行车赛的青海;

一个不仅有牧人的青海,还有诗人、歌者、以及驼工的青海......

——总之,一个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的青海。

起相思:我去到了你心中的西北

1988年7月25日,24岁的诗人海子在前往西藏时坐火车途经德令哈,写下了著名的《日记》: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36年后,德令哈文旅局原局长喇海英在海子诗歌陈列馆告诉我们,“海子不是本地人,但是他给我们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城市名片”,就像唐朝张继一首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28个字让寒山寺火了一千年,文化或者诗对一个城市的影响力,“可能是投入最小的,收益最大的。”

今天的德令哈已经不是当年海子眼中的模样,对近半个世纪的沧海桑田之变,与海子同龄的诗人李南感触最深。童年的德农已经变成风情小镇,童年的玩伴也已经人到中年,唯有“德令哈的天空和锦绣,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青海的天空与大地唤起的不惟诗情,还有柔情。行者瑶洁和李南一起回家,在水波潋滟的托素湖边,生发出的是对爱人的歉疚:

“他很多次无意有意地会跟我提起,咱们去青甘大环线自驾吧,我总会以很多的借口,时间抽不出来、孩子怎么办之类的理由拒绝他;但是这一次,我想跟他说,我去到了你心中的西北。”

当瑶洁在祁连山下的长风里暗暗祈愿下次和爱人一起再踏足青海时,行者吴丹已经再次来到三江源头的囊谦县,看到去年的那片山水,“依然是那么美甚至更美”,由衷感叹自己的幸运。在白扎林场弥漫着白云和雾气的青山和树林间,她不仅在咫尺之外看到了“鸟界美男子”高山血雉,更是听到了这在云端(海拔4000多米)的众鸟合鸣。

巴滩草原广袤的天地之间,行者陈悦源听到的不是鸟鸣,而是一尘不染、天籁一般的澄澈歌声。13岁的同德少女李毛叶热爱歌唱,就像她的很多同龄人一样,有一个关于音乐的梦想。但更多的看点在于,她的父亲和奶奶,是如何对待她的梦想?遏云裂帛的嗓音,在这个藏族家庭里,是一种传承。

顾来路:山河会记住这些

行政区划意义上的青海,1929年才正式建制。但这并不意味着,青海的历史也只有百年。绵延西去的条条古道,滔滔东去的河湟之水,自来就印证着此地在历史上的纽带和节点意义,族群、文化、商贸在这里聚散,一代一代的先民们也在这里繁衍生息。

泽库石刻艺人阿更登说他们和日村的石经墙是清嘉庆年间开始修的,2米5宽、3米高、200米长的石经墙上,所刻的字有2亿以上。阿更登22岁跟着寺院的师傅学石刻,32年过去,秉着刀笔,带出了100多个徒弟。他说现在都改机器刻了,但他们还是要刻手工的,因为“这是传统的文化和艺术,必须要传下去”,他说自己65岁也可以刻。

五年前,尖扎的端源开始跟着好朋友朋果一起做弓,他们做的是传统牛角弓,把牛筋煮熟、砸碎、撕开、铺上,45磅的弓要铺五六层,50磅的弓要铺七八层,一张弓要做半年。他说他们八九岁就开始射箭,夏天有夏天的弓,冬天有冬天的弓,喜欢自己做弓,将来还要传下去。

珠姆嘉也是尖扎人,和端源他们不同的是,她汉语很好——事实上不只汉语,英语也很好——已经走过了30多个国家,开过了200多场演唱会,空灵婉转的歌声,让平时哭闹的小孩也安静下来。她说歌声是一种药,作为传统藏医的一部分,可以疗愈浮躁的身心。行行重行行,珠姆希望告诉世界传统藏医是理解生命的框架,行者胡筱看到的却是,不管她的名气有多大,回到家里,也还是会帮家人挖土豆、收菜籽。

行者柳亚鹏是从G109的2250处开始重走天路的,他想知道出现在各种青海旅行攻略中、今天在青海乃至中国的交通版图上如此重要、被称为“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哎”的那条路,“神奇”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与莫河骆驼场历史陈列馆馆长张存虎从莫河驼场今天已经弃置的青藏旧线出发,沿着当年驼工们牵着骆驼、用脚步丈量出的进藏路,去了一趟唐古拉山。他们经过香日德、昆仑山、西大滩、五道梁、通天河、长途奔袭,来到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已经是青藏线的3340处。茫茫千里,柳亚鹏用汽车花了三天时间所走过的路,70年前的驼工们走了三个月。唐古拉山口,已经不复当年的风雪交加,驼工们的跋涉和牺牲,已经湮没在时间深处。西大滩的荒原之上,驼工们的埋骨之地已是飞鸿雪泥。天地无声,只有柳亚鹏轻轻地感叹:山河会记住这些。

燃热血:它是行进当中的一首诗歌

柳亚鹏的另一段千里追寻之路,是在环湖赛上完成的:

从西宁的多巴基地出发,途经贵德、互助、门源、祁连、西海镇、共和,终点到茶卡,8个赛段、1384公里,22支车队、全球154名运动员,途经山地、草原、村庄、戈壁、长坡、弯道、4120米的海拔......哪怕是体育解说背景的柳亚鹏,也没有经历过如此精彩的一段旅程:

“看风景、看人文、看沿途的组织、乡里乡情、看比赛本身的胜负、成败、还有伤痛、还有队友、还有横风、还有海拔、还有山道......等等等等,各种细节堆积成了那么热血的一段旅程。”

本来是素昧平生,因为这次拍摄,柳亚鹏和青海天佑德自行车队的张志善、李自森、朱鹏武、张小龙以及他们队的所有人认识了起来,虽然每天只是止于在起点、终点的时候和他们接触一会儿、聊一下,顶多再加上途中花几个小时等来的那么一两次转瞬即逝的交错,根本没有时间争取到更多的采访、拍摄,但第五天,在西海镇的转播大屏前,看到张志善摔车的时候,在终点看到他终于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被一些人围着处理伤情的时候,扶着张志善那辆211的车,亚鹏还是黯然了。

这是他那一天的第二次黯然。第一次,是在西海镇广场的花坛边,在正午的阳光下,他蒙着帽衫,就着A7的小屏,看完我们刚拍到的退赛后的朱鹏武。

就是片中朱鹏武在祁连山下的草坡上,说想家了,想回去看爸爸的那一幕。

张小龙说,他和张志善都是典型的青海人:一根筋。

不惟青海人吧。惟其坚持,终有超越,这种生命的底色,不惟青海人,它属于体育人,也属于中国人。

成故乡:没想到一扎根就是20年

冬天的茶卡盐湖因浓度变高更见清澈,湖边“愿你历遍山河,觉得人间值得”的字样也更见醒目。20年前来青海先做开采后投身文旅的浙商张建平说青海已是第二故乡,青海的美与内地大不同,自己虽不是用脚步也已经用汽车把它丈量过一遍,最初来的时候,本来想挣点钱就回家了,没想到一扎根就是20年。

张永兴是陕西汉中人,2010年考研才来到青海,近几年一直在柴达木盆地做盐湖生态综合调查,一年四个月以上都在野外工作。在旁人看来,他们的工作单调而艰苦:就是取水样、取土样、把它们编号、检测;而且虽然是取水但他们的生活中并没有取之不尽的水:喝的水、做饭的水要从数十公里外的花虎沟买过来,夏天的蚊子也让宿舍不能一刻不点蚊香。但让张永兴滔滔不绝的,从来不是这些。他乐此不疲地往返在315国道上,陶醉于路边的美景,觉得自己幸运,别人还要特意来,对自己却是尽收眼底的日常;从最开始对盐湖的一无所知,到喜欢它、热爱它,他觉得自己就像柴达木盆地里的盐生植物,适应了盐湖,也从盐湖的研究中获得巨大的满足:作为一种独特的形态,走近它、认识它、了解它,是地质人最大的荣耀。

说起专业滔滔不绝的还有马尔挡水电站的王宇、华能青海共和电站的班长郭佳鹏,他们想把他们知道的都告诉你,这种热情只有是自豪感驱动。

10年前郭佳鹏来到共和电站,他还记得当时目之所及就是一个半退化的空旷的草场。但现在,121万千瓦的装机容量,让眼前已经成为一片蓝色的海洋。河南驻马店有一天用上的可能就是我们海南州的光伏电站发出的电,说到这里,郝卓龙羞涩地笑了。他是山西大同人,对50万千瓦光伏电站建成后的效果似更见欣慰:年平均上网电量10 亿度,相当于每年节约标准煤 30 万吨,减排二氧化碳95万吨。

这些人都来自他乡,因为工作,来到青海,并在工作中对青海二字产生了巨大的认同,逐渐对异乡生出了故乡的情感:爱它、希望它好。

所有的故乡不都是异乡吗?故乡,只是祖先停留的最后一个地方。600万的青海人中,有很多都是这样的吧。

盼相见:面对面地去谈我们内心的想法

纪实拍摄结束后的采访中,行者谭文颖很认真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真正的那达慕。”——你说的“真正”是什么意思?

歌是真的、舞是真的、人是真的、骑马是真的、射箭是真的、摔跤是真的、场所是真的,掌声是真的、笑是真的、欢乐是真的,加在一起就是真正的。

这是台吉乃尔部落的那达慕大会,呼德尔告诉文颖,乌图美仁乡、茫崖、格尔木的蒙古族被称为台吉乃尔蒙古族,意思是“王爷的后代”。茫ai,不是茫ya,他纠正文颖。

在那样的氛围中,你很难不被感染:马是从未被骑上过的烈马,四个人配合套马、抓马、上马、骑马,那种真正地较量和征服,很难让人把目光移开一秒。

摔跤比赛也扣人心弦,僵持、较量、制胜,每一张脸都无比认真,呼德尔和文颖说,比赛如果没有分出胜负,这件铆钉的摔跤服夜里睡觉都是不脱的。

其实那达慕大会最令人羡慕的不是精彩的对决,激荡的场面,而是一张张充满朝气和力量的年轻的脸,你觉得他们有选择。可以离开手机,去投入到另一个更加丰富的时空,在那里,他们遇到朋友、遇到激情、遇到传统、遇到真实的本应如此的自己。

“作为生活在都市中的人,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种形式,让我们愿意去从线上走到线下,跟我们的亲人,跟我们的朋友,面对面地去交流,去喝酒,去聊天,去谈我们自己生活的改变,内心的想法?”

这是文颖的感触,而对放弃了优裕的法国生活从此长驻玉树的北京女孩五之来说,她的表达是“我被精神扶贫了”。从2016年第一次到三江源,一次又一次地前往,她在高原之上看到无数的坚韧、慈悲、善良,每一次都被感动:“因为牧民身上的气质,就是人类祖先曾经有过的样子”。(中国日报北京记者站 杜娟 / 本文作者 周朝永)

 

【责任编辑:齐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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